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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le/Wally 三代綠紅】ACTION! (演藝AU) 06

*演藝AU,OOC慎入

*因為lof沒有字體選擇的功能,所以使用//分格代表劇中劇的情境。

6.

//

夜色幾乎是充盈在他的視線內,地球微弱的衛星光芒只透過窗邊細小縫在這凌亂的空間畫了道切口,由一絲一絲閃著淡淡暗紫晶光組成的門簾後有著一陣一陣的窸窣聲,像是有人在裡頭粗暴地翻找著什麼。

Ion瞇起眼,那串著的水晶石顯然是納坦妮亞星的晶石,一顆要價不斐,這房子的主人絕對並非平民,更不會是個在底層酒店整天說著胡話的人類醉鬼。

哼著他從沒聽過的地球歌謠的人影撥開門簾緩緩走了過來,逐漸遮蔽月光銳利的刀口。

他在對方在他躺著的柔軟沙發前蹲下身後拔出藏在腰間的短刃,掐住比他想像中更纖細的咽喉,把人壓在地上。

月光下的不是這幾週以來他看見總是一身酒氣的中年男子,而是皺著眉一頭俐落短髮的年輕男人,對方耳上的金飾敲擊大理石的聲音在寂靜的屋裡顯得有些震耳。

驚訝看著身下明亮的綠眸子時,不知哪來的冰冷槍管正好抵在他的額上。

什麼時候-----

「冷靜,我是不知道你是經歷什麼從藍血惡魔變藍色獨角獸,中尉。但在地球人的地盤上我勸你還是入境隨俗,在我們這裡被救助之後是會向對方道謝而不是把刀抵在人腦門上。」

//

 

「Cut。」Kyle怎麼也想不通,J’onn為什麼連一聲Cut也能講的這樣毫無感情。

道具的槍管則是在J’onn語音一下就用力砸在他額頭上。

「喂!!」Kyle吃痛的喊。

「你到底要不要把我脖子上的手拿走,我要喘不過氣了你這白癡。」綠色的眸子比剛剛在戲裡又更冷一點,Wally甚至還提起了膝蓋想把人踢走。

Kyle此時才發現他右手的確掐的有些緊。

「抱歉。」收回手,他往後退了些,用自己正包著繃帶的手把人拉起來。

感謝上帝,至少Wally在工作的場子上不會直接把他伸出去的手拍掉。

「你掐的是用力,但表情和動作太奇怪了,我建議你等等起身時不要用我是你殺父仇人的情緒來作,你又不是個暴躁的地球人。」Wally揉了下脖子,感覺他脖子上都要被Kyle的手指摩擦到發紅了,還好他這角色手上沒戒指,要不然被這樣掐十幾次,他嬌嫩的脖子肌膚八成已經破皮了。

他們在這幕膠著了好一陣了,J’onn始終沒找到他想要的完美鏡頭。

而臉上滿是不透氣特殊妝的人則是有些喪氣地站在一旁,用指腹重壓了好幾下因為被覆蓋太久而開始發癢的肌膚,這特殊妝是真的很不舒服,嘗試了好幾天他才找到方法在不去毀壞到妝的情況下成功緩解不適。

他很確定他又搞砸了,但他這幾天是真的有點找不到方向,J’onn單純的不滿鏡頭移動方式就先不提,好幾次他在講台詞的時候發生咬到舌頭或發錯母音的低級錯誤,他都想在這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尤其還是在Wally面前。

看到對方在他講錯台詞後翻的白眼,他是真的覺得他或許該拿著手上的道具刀子去自我了斷算了。

「我們今天先這樣吧,我想調整一下鏡頭軌道的方向。」今天穿了有著紅色大叉叉襯衫的導演在他們等了一陣子後朝他們說,並在看到Kyle肩膀很明顯沉下去後加了一句「不全是你的問題,Kyle,別擔心,鏡頭的方向我可能需要調整個幾天,你們也調整一下心情,Kyle你只是太緊張了。」

拍在他肩膀上的重量並沒有讓他心情輕鬆一點。

他覺得肩上更重了。

 

喝了最後幾口助理送來的咖啡,Kyle回到休息室想拿回他的後背包時,卻看到應該早就離開的人還待在裡面。

「喲!卸完妝啦。」原先在看著手機的人從鏡子裡看到他後抬起了他空著的那隻手。

Kyle眨了眨眼。

他卸妝總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Wally早該走了,他留在這是幹麻?

「你在等Hartley?他剛剛已經去停車場了,你最好快一點。」想了想這可能是唯一的理由,Wally每次都是第一批離開片場的,像是每天都有宴會在等著他似的,就算在訓練課程後也是一樣,吃完東西就拿著包包離開,不會多留一分鐘。

但Wally只是發出了聲不開心的咂嘴聲。

「誰要跟他出去,他今天跟他的男朋友要約會呢,我才不要在那當他電燈泡。」

這下Kyle真的是愣住了。

「男朋---他、Hartley----」

「有男朋友、死會了,你可以放棄我們可愛的金髮化妝師了。」Wally站起身來把Kyle放在椅子上的後背包提了起來「好了,走吧,去吃飯。」

Kyle瞪著他,像是眼前的人是剛從異世界開了傳送門走到他面前似的。

「得了,我們得談談你最近的狀況,跟著這樣下去我也得跟你受苦,越早解決越好。」

「我沒-----」

「我開車。」Wally搖了搖他手裡的車鑰匙。

 

「我其實一直以為你會跟Grayson一樣開著更囂張的車子。」縮在副駕駛座,Kyle試著打破快持續了20分鐘的寧靜,而車上貼著的老舊泰坦照片並沒有讓他緊繃的神經有緩解一點。

那張照片看起來是他們解散前拍的,Donna已經放下她的黑髮,大旁分的造型顯得她的臉更發英氣。那被鏡頭捕捉的五個孩子看起來像是在慶祝什麼。

可能是Wally的生日吧,Kyle想。

紅髮的年輕男孩站在中間,Dick在一邊壓著他的頭,Roy和Garth則是兩手端著擠滿了奶油的紙盤,像是下一秒就要往他們隊友臉上砸,Wally青澀的臉龐看起來笑得很開心,嘴角都快裂到耳朵去了,跟現在緊閉著嘴在開車的青年表情差了千百里遠。

上次他載Wally回去的時候,對方一報完地址就睡著了,沒什麼尷尬的氣氛,但現在壟罩他的氛圍卻讓他坐立難安。

「怎麼?你是已經看過Donna那部黑白色跑車了嗎?」

「呃、好像看過幾次……」Donna紀錄片發布時就是開著那部車來的。

「嘖、真不知道特洛伊公主是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連我最近都很久沒看到她了。」可能是他的錯覺,但駕駛座傳來的聲音在他耳裡聽起來有點醋味。

他是聽過Wally跟Donna有一腿的八卦消息,四個青少年男孩跟一個漂亮女孩的團體總是可以傳出很多內部鬥爭的傳言,但他從沒想過那有可能是真的。

畢竟他在Donna辦公室可沒見過什麼跟Wally有相關的東西來著?

「我姑姑不喜歡那些招搖的跑車,她總是說太貴又不實用,Barry到現在也是開普通的福斯汽車,當然Hal的狀況完全是另一回事……」

「喔......」Kyle肩膀放鬆了些,Wally每次講起他的長輩們總是會將語氣緩和下來「我只是隨便問問,畢竟其他人的車子……」

Wally仍專注的看著眼前的道路,已經很晚了,路上除了路燈外什麼都沒有。

「你在說其他泰坦是吧?我跟他們生長環境不太一樣,小時候我拿到的片酬幾乎都拿去幫我爸爸還債了,後來就近住進Iris家後錢也給她管理,我不像其他人那麼有錢,你腦內對童星的絢爛想像可以丟到垃圾桶去了。」

這的確成功讓Kyle的目光移向看向開車的人了。

他從沒想過這個,畢竟在他眼裡Wally在演藝路上總是一路順遂的。

嘿,他可是從小就被Barry Allen和Hal Jordan捧在手心的小童星不是嗎?

「我不是---」

「你想吃什麼?」打斷他的道歉,終於將車快駛入市區的人轉過頭望著他「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店開著了,看來只能選快餐店了」

「快餐挺好的。」Kyle縮回他的椅子上,他們兩應該都是要注意飲食,但不管是拍攝還是訓練課程的強度都太大了,他不覺得一餐夜晚的垃圾食物會影響他已成形的腹肌多少。

「你要在店裡吃?」Kyle突然想到關鍵的問題,Wally說要談談,但半夜大都會的快餐店總是流浪漢和不務正業的人駐留的最愛,在那邊只要花幾塊錢就可以將飲料機台裡的飲料喝個整夜,更別說還有溫暖的暖氣。

他打死都不會跟Wally坦承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外帶吧,我們倆光是坐在那就很顯眼了。」

「外帶去哪?」Kyle有不祥的預感。

「去你家吧,好像比較近?公司到這有段距離。」

「我家????」他差點尖叫出聲。

「怎麼?你偷藏女人是不是?」Wally挑釁的挑起眉「放心,Donna會很開心看到我的。」

Kyle一口氣憋在那,差點說不出話。

「什麼?我沒、她不是、你怎麼會---」

Wally又看了他一眼。

「......隨便你。」Kyle賭氣似的縮回他的座位「等等你要是嫌亂我就再打斷你的鼻子。」

 

當Wally在得來速像是在念Rap般的點單時他就已經說不出話了,直到對方專注的拆第三個漢堡的包裝紙時他才知道他是認真的。

「你會不會太誇張了?」看著被放到他客廳茶几上的特大杯草莓奶昔,Kyle開始在猜剛剛看著Wally從停車場到電梯間就吃掉兩個漢堡這件事是不是因為他太疲憊而開始出現的幻覺。

他有這麼餓嗎?

劇組有準備晚餐和點心的吧?

「我才想說呢,你就點了薯條和濃湯真的會飽?」Kyle手上兩個皺巴巴的紙袋在Wally買的東西面前顯得更可憐了。

「我們不是要飲食控制嗎?」

「給菜鳥的第一個忠告,肌肉是需要蛋白質的,你吃得少只是在流失肌肉而已。」

你倒是跟我說說那杯特大杯奶昔看起來像是營養的蛋白質嗎?

他又掃了下桌上其他滿滿的垃圾食物,決定不去多想坐了下來,但他不請自來的客人抓了芝士漢堡就開始在他家閒逛了起來。

「買家具的品味不錯,這沙發哪裡的買的?說不定我可以買一套放我公寓」

「Wally……」

當他正想把人拉回來時,總是比他速度快上一截的人已經探頭進他房間了。

「West!!!」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一個做為人的基本禮貌?!

上次沒經過他同意擅自進他房間的人就只有那個連小藍人都感到頭痛的Guy Gardner了,這難道是什麼紅髮基因的通病嗎?!

聽到他大喊的瞬間Wally就已經把他那叢姜紅色腦袋縮了回來,但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哇,泰坦的海報,你需要我幫忙簽個名在那嗎?」

什麼都可以,為什麼就是那個東西被他看見?上帝是真的討厭他吧?

Kyle知道他的臉現在一定漲紅的跟顆大紅蘋果一樣,但他還是用盡全力保持著面部表情的冷靜。

「少自以為是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團體裡最不重要的那個,我是為了Donna掛的。」

隨意探人的隱私的傢伙倒是因為這話改變了原先想調笑的表情,臉上星碎的雀斑瞬間皺在了一起,安靜地又咬了口手上的漢堡,慢慢的走回Kyle旁邊坐下,吸了一大口奶昔,發出了幾聲惱人的簌簌聲。

盯了他幾秒,他在對方嘴巴離開吸管的時候咳了咳。

「所以,你想談什麼?」

「你告訴我阿」Wally將番茄醬包翻了出來「你這幾天是怎樣?我問了下Hart,你一個人工作的時候不是演的滿順的?」

斜了旁邊有些語塞了人幾眼,Wally將沾著紅色醬料的薯條放在嘴裡。

「我、」

「恩哼、說吧,小子,大哥不會嘲笑你的」Wally像是拿菸一樣拿著薯條,還在被他攤平的紙袋上像在抖煙灰似抖了抖。

Kyle硬是瞪了他好幾秒。

「啊?你不喜歡這套路的,要不然我把菸攆在你手背上要你這混小子把道上秘辛說出來?」說完Wally就要把沾著番茄醬的薯條往他手上放。

「不用!!!」驚恐的把手收回去,Kyle的腦子有些混亂,比他前幾天都還亂,從來Wally對他的就只有冷言冷語,從什麼時候這小子會開他玩笑了?

「不吃就算了。」癟癟嘴,Wally把食物放進嘴裡「說真的,你要說清楚,不然我也是跟你一起受苦你知道嗎?電影裡可能才五分鐘的鏡頭我們已經拍了快兩天了,Barry總是說要有耐心,但我說真的再這麼搞下去我可能要殺人滅口逼J’onn換角了。」他兇惡的咬著已經有些濕軟的條狀馬鈴薯,希望這咀嚼聲仍成功威脅到眼前的同事。

但黑髮的人並沒有回嘴,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買的食物,兩邊的肩膀都沉了下去,像是剛被主人斥責的大黑狗。

「我不知道…….我很抱歉。」

呃、可能他剛剛表演的過於兇狠了?

「是因為我的關係嗎?」

「啥?」比他瞳色再更深一些的綠眼睛抬起來看著他,像是他剛剛說的是句刻在千年石板上的古埃及文。

「你之前一個人都好好的,跟我和戲就顯得很怪,之前的定妝前的那幕先不算,任何J’onn需要特寫鏡頭的畫面就是不能讓他滿意,作為演過少年偵探團的我,經過層層推理出來的結論就是因為我的關係你演的有問題。怎麼樣?對嗎?」

Kyle看了會對方滔滔說完後就舔了下自己沾到醬料的手指景色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原來你正常對話是走這種模式的嗎……」標準嘮嘮叨叨的煩人精。

「什麼?」Wally不滿的又咬了快雞塊。「所以到底是不是?」

按著隱隱發疼的額頭,Kyle瞬間覺得所有的疲憊都湧上來了。

「可能……吧,但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連續三星期上工的關係。」

咬著最後的一個漢堡,Wally歪著頭安靜的看著他,看的Kyle都有些害怕了,要不是有著煩躁的食物咀嚼聲,安靜地被對方緊緊盯著的狀態實在有點像

恐怖片場景,尤其是Wally很少這樣不作聲盯著他的情況下。

「我已經跟你說了吧,菜鳥,別人的評論不要太放在心上比較好。」Wally在他吃完最後一口宵夜時這樣對他說。

而覺得自己身在謎團之中的Kyle只能茫然地眨眨眼。

「太蠢了,簡直無法跟Hal擺在同一條線上比較。」俾倪的眼神又回到那雙綠眼珠裡,還配上個了無奈的搖頭。

「喂!」雖然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但Kyle總覺得自己是該回擊回去。

「太累就要休息一下,心態可以明天再調整。」Wally起身將桌上的食物殘骸收拾乾淨「你借我件換洗衣服。」

原本看Wally願意幫他收拾已經有點震驚了,但沒想到他嘴巴說出的話更令人驚愕。

「什麼?」

「你這沙發借我一晚吧,都幾點了你也不看看,也不知道是誰的錯我才陪你餓著拍到半夜的。」

 

深吸了幾口氣,Kyle在對方沖澡時從儲藏櫃翻出多餘的棉被時還在試著平復心情。

這傢伙明明自己說要談談的,結果變成借住是怎樣,他們又不是談天談到太晚而要去央求父母讓他們一同睡一晚的青少年。

他找了一陣子才翻出件可能不會被那紅髮惡魔嘲笑的T-shirt。

 

Wally從小就是個早起的人,不論當天他拍攝或是籌備舞台到了多晚,他總是能在鬧鐘響前一分鐘自動睜開眼睛。所以當他梳洗完在Kyle房內自助導覽的一周,見房子主人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後,他只好決定等外送送來他們的早餐之後再去把那懶惰的黑髮、從宇宙戰警變軍官的同業從床上踹醒。

這幾十分鐘的等待簡直是場折磨。

耐心從不是他所有的其中一樣美德,Iris以前總是說他急躁,但Hal會在旁邊笑著幫他反駁。

“嘿,怎麼不說他是急於進步呢?”

喔,他都開始想Hal了,Wally癟著嘴想,但他兒時的大英雄前幾天才打了電話給他,叫他對他後輩好一些。這種帶有些許無奈的建議一般都是Barry給他的,從來就不該是來自於Hal。

唉……

臉頰貼著冰涼的木頭表面,Wally無聊的在Kyle簡潔的方型餐桌上敲著手指,無意識的瞥見前幾天J’onn發的新劇本躺在餐桌上裝飾的花盆附近,跟Wally拿到的封面幾乎一樣,差的只有上頭印著那還在睡的懶鬼名字,和看起來像是被翻了好幾次而有些破舊的外觀。

嗯?

被好奇心驅使,他把那藍皮封面的本子撈了過來,驚訝的發現裡面被寫上了滿滿的註解,一行一行的,有些是用黑筆寫的,有些又是被紅色墨跡覆蓋的,除了被他特別圈選難發音的外星用字外,還有各種潦草的、對角色心情的揣摩,有些甚至被塗改到看不清到底一開始在上頭寫的是什麼。

Wally坐在那翻了那劇本好幾次,翻到他的早餐送上門了仍然拿在手裡。

這傢伙……

煩躁的抓亂自己已經短上許多的頭髮,他有些被打敗的躺在Kyle舒適的大沙發上。

這傢伙是有做功課的阿……

他用手撫上一頁被各種原子筆用力雕刻而顯得摸起來像是盲人點字的字跡。

或許他真的需要聽聽Hal的意見一回了。

 

當冰涼的鋁罐的抵在他臉頰上時Kyle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遠方那隻紅色帶著角與尾巴的邪惡生物還沒被他打垮呢,這個王國必須被拯救---

直到那個鋁罐變成一雙手在他臉上粗魯的推擠,他這在夢中英勇殺敵的勇者才勉強張開眼。

「跟那邪惡生物一樣的綠眼睛。」他迷糊的說。

「你在說誰是邪惡的生物,Rayner?」而那邪惡生物的手在他沒回神時用力的在他臉上拍了好幾下。

「Ouch!!」

吃痛的捂著熱辣的臉頰,可憐兮兮地抬起眼只看到穿著他一件最寬大衣服的前少年偶像正半坐在他床上看著他。

他不是沒在青少年時期幻想著醒來就有個泰坦成員笑著迎接他起床,但這真的有些超出他的----

「醒了?我已經等你等到下午了,快把你櫥櫃裡的DVD看完了----喔,我沒碰那些看起來就像是成人片的東西,你可以放心----你也睡夠了吧,快起來,懶蟲,本大爺好心要陪你對戲,你能不能快動動你那懶惰的屁股?」

Kyle完全是被半強迫從溫暖的被窩裡被拖出來的。

「你要逼我把你從那堆垃圾裡抱出來嗎?彩虹世界裡的藍血獨角獸公主。」

「閉嘴快點把我拉出來,你這粗魯的又缺乏邏輯的藍星人。」話一說出口,Kyle就清醒了,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咬著舌頭試著別讓自己又被那被子絆了一跤。

「誒、我是說----」

「得了,我知道你背台詞沒有問題,但我所謂的練習是指你等等清醒而且嘴巴還俐落的時候。」Wally沒去裡會他脫口而出的台詞,只是半拖半扯的把他丟進浴室裡。

 

「你最好快點!我不喜歡等!」Wally試著在Kyle關好門後對裡面又吼了幾聲。

「那就去學會等!!West!!!」被他硬是叫醒的人顯然有些起床氣。

瞪了那門一眼,Wally轉頭看了眼Kyle的房間,從帶著雕花的窗沿道凌亂的床鋪,最後定格在那張老舊的海報上。

恩,Roy還留著那醜透的髮型,大概是他身高突然瘋狂抽高的時期。他歪著頭想。

Donna笑的愉快的身影正好在他旁邊,而他們泰坦唯一女性成員的麥克筆筆跡帶到了一些到他仍有些青澀的臉龐上。

等等、

Wally瞇起眼睛。

Donna親筆幫了這傢伙在這張海報上簽了名,那就代表Donna是進過這房間了對吧?

 

Kyle拿著毛巾從浴間探出頭來,確定了那紅髮的入侵者沒在他房間後就圍著毛巾要去床邊拿衣服,卻看見他床正上方的海報多了個本來沒有的東西。

Wally West的特大號簽名就印在名字主人的身上,那簽名的字體顯然太大了,花體的W直接壓在Donna Troy英挺的Y上,未乾的油墨反射著從窗外照進來的燈光。

「Wally West!!!」

快速套上褲子,他半吼著拉開房間的門,只看到輕輕哼著泰坦出道曲的Wally拿著他廚房的馬克杯對他笑得燦爛。

「不客氣,我一直都很注重Fan Service的,寶貝」

該死、Kyle看著那被他家落地窗外面的陽光照得更顯燦爛的笑臉絕望的想。

該死他為什麼能笑的這麼好看。

一早被推疊的怒氣瞬間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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